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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转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王勃《滕王阁诗》
当王勃做此诗时,感慨昨是今非,世事沧桑。孰不知千年之后,他也不在了,也成了后人凭吊的对象了。闲云潭影,几度星移,多少昨是今非。
在时间面前,人类是最无助的,早上是满头青丝,到了晚上却成了满头白雪。独自坐在镜子前,也只能是毫无生机的空叹,谁又能留住那是水年华。即便是用双手去捧,捧起的也只是千万之一,而剩下的让它白白流走。如果说其他能做的也就是无可奈何了。
其实人更像一只蜉蝣。沧海之中它只有短短的几小时的时光。而我们也只是时间之海的几小时,甚至不止,或许只有数秒。几秒之间。便烟消云散,留下的也只有空无。
楚之南有冥灵,岁五百;上古有大椿,岁八千,作为人的彭祖也只有几百岁光阴。我们是否该向隅而泣?是否该碌碌无为?也是否因为无可奈何而听之任之?
留不住的晨与夜;留不住的春与秋;留不住的年与岁;留不住的今与昔。许许多多都离我们而去,天地不能以一瞬,哪怕只是眨眼之间。一切都在盛与衰中轮转。昔日的繁盛秦国,今日的杂草丛生;昔日的六朝古都,今日的衰败没落;昔日的楼兰古国,今日的风吹大漠;昔日的庞贝古城,今日的火山之灰;昔日的万园之园,今日的断壁残垣。落叶飞逝,即便多么的惆怅,时光仍不理不睬,直管向前。
古来万事东流水,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永恒之说。上古大树永久,也做旦夕之间;日月星辰永久,也终陨落;宇宙洪荒无穷,终有竞时。又何惆怅而独悲呢?人生得意须尽欢,无须悲叹人世短,我们能做的就是所惜一时就一时,能成一事就一事。无可奈何的其实是对于时光的无情,而不是自己。
沧海桑田,多少夕阳红,便付笑谈之中。于山穷水尽处,坐看云起时也是一种境界。
斗转星移,世事轮回,我今日感慨,以后又不知多少人要来感慨此时了。也许这便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