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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勇士善利器，或剑也，或矛也。无论剑矛，皆以长刺人而杀之。
若以一短剑遗兵士，其必弃而骂曰：“以尔之短剑，吾必先于敌而亡矣!”其真如此乎？其短剑必劣于长剑乎？夫两军交战，其未必短剑败于长剑者。剑之愈长，操之愈重；剑之愈短，操之愈易，若持短剑以战，是必游刃而有余焉，何以谓败乎？是兵以持短剑而不敢出者，畏惧、无志使然也。
志即刃也，此言得之。视往昔之甲午之战，满清备南洋北洋之军，驾镇远之舰。是舰也，乃当之无二；而倭寇之所驭，铁皮烂铜也，况其兵士皆水土不服而病焉。至黄海，倭寇之首叹曰：“此行能得神明之佑乎？”如若然，其满清之必胜矣。非也，李鸿章乃无志小儿，操神兵利舰而如鼠辈，藏其舰于黄海，困于兵于舰中，乃令曰：“今中日之战，吾必不及倭寇之神勇，以保实力，属皆不能出，有违者，斩之!”此言即出，胜败之势可判矣!三军覆没，炮舰成灰，盖因其剑短而有不利乎？无志使然也。
然世之因志短而败者，何其一也？究其败之根本，如出一辙，未尝不无志小儿，此吾之所谓志即刃也，真理也。
移其理于事业者，又何如？今之学者，皆能学有所成，然未成大业者有之，未成小业者亦有之。其之所败也，又何异于志短而力有余乎？仅观一言而得之，及其事业无成，则垂头叹曰：“吾之力不及人之力也!”其真如此乎？非也。较兵士之持短剑者，亦或满清之无敢抗倭者，其所败之理，皆志短也。盖兵士与学士，非其剑及力不如人也，其志也。
夫弱志小儿，空怀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纵有九牛二虎之力，而弹丸之石无以撼动也。尝以倚天屠龙或方天画戟赠予市井之民，其必惧而不敢舞之。夫志之短如此，加以神兵利器又何如？不及志者之木棍柴薪也。
呜呼!志即刃也。志之愈强，剑之愈利也。有神勇之志，吾其惧力不如邪？吾其惧无以成业邪？今吾之所以言志即刃也，乃警广大学子。为学之人，不因剑短而惑之，其志之厉害也哉!是以鸿鹄之志以成无量功德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