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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常有一种善良的错觉,以为只有隐瞒不是欺骗。殊不知最高明的骗术,正是在光天化日下进行,
——毕淑敏《关于人生的沉思》
那堂课气氛很冷。、很沉。到处是陷阱,到处充斥着对于错的气息,形成漩涡。我低着头,脸颊绯红,像滚烫的开水,一直延伸到不知温度的耳朵。我的心在跳,跟着同学们议论的节奏,像荡秋千一样,时而惊心动魄,时而平稳,我已忘记手搁在哪儿了,但能感觉到紧张的产物——汗。现在,我正站着面对老师,尽量逃避茧丝般的眼光,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我关门窗了,我——没拿。”老师没有理会我,向另外一个站着的女生问道:“他真的关门窗了吗?”女生从容不迫的回答,“他没有关窗,我记得昨天我和他办完黑板报后,锁上门,发现我的书忘记在教室里,他却奇迹般帮我打开窗户,拿到书。”同学们开始细语议论,我头上的汗禁不住,不停地流,我不得不有气无力地反驳道:“我关过窗,但……但为什么后来能打开,我就……不……不知道了。”
空气被我的口吃弄得颤抖,我鼓尽最后的勇气,带着哭腔补充道:“我看见窗打开后,我就先回家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我渐渐变得肯定,同学们开始议论,他们一定在猜忌是不是女生偷走的东西。女生急了,说:“我绝对没偷,真的,老师。”看到她红润的双眼,我感到一种快乐,尽管我的双眼流着泪,象个女孩,但是我征服了真实的天平,但我确信,我是真实的。
一堂课草草结束,在友离破碎的话语中度过,我很满意这个结果,罚女生扫地来赔罪,我笑了,我的屈辱被洗刷了。
翌日我的朋友甲女生偷偷告诉我,她在那个女生家里看到了那个失窃的物品,我吃了一惊,只是形式上的吃惊,而我脸部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犯罪,而我真实的心里在想:“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害怕甲女生告诉老师,那么我和那女生的秘密就会被发现,接着是……
我后悔,将那一堂课当做舞台,老师,同学只是观众,我和女生演了一场不该演的戏。用泪和虚伪换来这些物品,用我和女生的良心换来一辈子的悔。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那是一部戏。
因为,我和女生一起偷走了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