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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0年,罗马军队攻陷耶路撒冷。犹太人被赶离家园,开始长达数千年的‘大流散时期’”。
异族的铁蹄惊碎希伯来短暂的安宁。尚不及再回望一眼故土,苦难民族匆匆踏上流徙四海的悲途,这一走,便是千年。
虽然寄身异邦的檐下,却仍守着故乡的礼俗,手捧《圣经》,面朝世居圣山的方向虔诚眺望:只为“回归锡安”的信念。
“古代中东诸族大多随着国土的沦丧成为历史上的匆匆过客;唯有犹太,创造了一个亡国民族千载不灭的神话。” “守望。故国家园,我已在世代绵延的守望中,从异乡回归了你的怀抱!”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惆怅,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别离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不知这首《乡愁》会在多少个月明之夜被多少人诵读。在内蒙古大草原长大的席慕容有着蒙古族人特有的黝黑肤色。如今,虽身处台湾,离别故乡多年,然而空间与时间的遥远并未阻断诗人对故乡的思念。悠扬的马鞭变成了细细的笔,故乡的歌则成了一首首清新的乡愁诗,虽不强烈但却真挚,你仿佛能够闻到千里之外的呼伦贝尔草原上一草一木所散发的清香。
多少未归的游子并非遗弃了挂念,而是不忍面对“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物是人非”的尴尬与凄凉。离乡多年的漂泊者,伫立于通往家乡与异乡之路的交会口,最终选择了永无止境的流浪。愈行愈远,却愈将自身同故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思念与逃避,回乡与漂泊的交糅—宁愿怀恋,不敢回归,将家乡变作一种亲切而疏远,清晰又模糊的记忆。
家园,究竟是具象的地域概念,抑或更近乎一个精神的符号?古往今来,人们以各自的人生经历诠释着这一主题。而在犹太流民的心底,在诗人席慕容的心底,答案无疑都指向了后者:家园,它化作信念的印记,打烙于一个民族的灵魂深处;或如同离乡者行囊里珍藏的一本写满乡情的卷章,待到行路人老了,再也无法远走,便找一处归宿,打开背包,细细品读,将惦念一世的所在编织成一枕清梦,慰籍游子孤寂的长夜。
犹太流民,诗人席慕容……他们都不曾回去,却都在一种特殊的方式里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