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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年华。
望见这个抽象的文字节,心头荡起一圈圈伤感的涟漪。赤裸裸的年华里,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挥霍着金钱,虚度着青春。一切都悄悄然,星空无语,逝水无痕……谁会想起我们的青春,化为像水一样流走的年华?
昏昏钝钝地先起床,然后在电脑屏幕前闲置光阴,最后睡去。却浑然不知,以这种方式生活下去,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近来的生活越发变得像一潭死水,没有意外之喜,也没有晴天霹雳,“波澜不惊”的年华呵!一分一秒地,渐渐送走所谓的青春。
毕业了。不上学的日子,一天天被我拉得慢而冗长,把我的百无聊赖与烦躁不安一并拖得漫长。
一天一天地,闲散着。
一天一天地,迷惘着。
一天一天地,循环着。
呵,这是什么假日,这是什么韶华。分明是韶华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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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常常忆及让我多惧的小学时代。
本以为遗忘是对我这类孩子最好的补偿,也曾尝试着去以往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所以总是在WORD文档里一遍遍敲打着“遗忘吧,一切都只是过往”这个短句。这句话是网名为“蝴蝶之翼”的写手所作的《灰姑娘走失的水晶鞋》里,使我念念不忘的语句。很朴实,却让我感触甚繁。
不胜其烦地敲打着它,而不是复制完不断地粘贴。
可是,当我敲得把文件撑到100KB,如释重负地舒完一口长气时,才如梦初醒,这样一遍遍下去只是徒劳的,只是把自己伤得更深。青少年的故事,在人一生有限的记忆里,往往是最深刻的。辛酸的往事桩桩件件,是那样历历在目,那样清晰可辨。它们赖在脑海里不愿走,久而久之则深陷在记忆中,挥之不去。
长期处在这样的情感世界,我也许麻木了。我不再抱怨为什么吝啬的世界拥有那么多阳光,却偏不愿分给我其中的一小束。我开始读些漫画书,开始憧憬未来的漫漫人生路,开始学会强颜欢笑,开始像一只竹节虫一样地过伪装的生活……
思想上的顾忌、条条框框,到头来束缚的只是我自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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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再蓝。
北京的“桑拿”天气终究还是来了,自六月起,一直在肆意蔓延。灰暗的天,布满氤氲的迷雾。雾一齐聚拢来,迷了我的眼。
因此我看不清楚一切。
因此我一无所知。
因此我理直气壮地选择了逃避。
这座忙碌的城市,被六月的迷雾所遮蔽,只一团海市蜃楼。
夏天真的来了,它给面临期末考和升学大考的兄弟姐妹们的课本上,盖上了充满压力和催促的黑色印章。促使他们不得不在满是粉笔灰的战场上,兄弟厮杀,朋友争斗。充满火药味道的冲刺气氛,是狂风暴雨前短暂的沉默。
我也是“旁观者迷”。明年的此刻,又该是我去奋战了。而现在,我还在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装成熟。我想我的脑细胞是搁浅太久了。
明年的今天,我也许是只身一人,漂泊在外了。我考上的中学离我的居住地很远,而我的熟人就在我家附近。我弃他们而去了。那时的我就像个穷孩子一样,无依无靠,在那个偌大的市区安静地呆下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层叠的雾,映出冷白冷白的天光,凄清而沉静。我就这样体味孤独,但我又不是个百分百的孤独者,因为有孤独与我相依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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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隔窗望去,院子里有许多蹒跚学步的小孩子在戏耍。
他们在白天不用背上沉重的书包,走向那没有硝烟的战场。晨曦里的初阳,露水的清新滋润,鸟儿银铃般悦耳的叫声,他们比我了解得多之又多。
没有做不完的作业与他们相伴整夜,别人伏案苦读的时候,他们正披了一身霞光,三五成群地快乐地玩耍嬉戏。
而我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们玩耍,再看着夕阳的余晖染红窗棂,听着他们的笑声,感到一阵一阵的惆怅。是呵,快乐与我隔着一扇玻璃窗,让我神往倾心,却无法触及。
各人都有他们甜润明朗的时光,也都有他们逃不过的劫。小孩子终会长大,他们将来,也会像我们一样疲惫的。
因为各人的童年和青春,终会消逝归天,无法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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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想起在我生命之路上,给予我爱、微笑和勇气的人。畅宝,Y宝,偌雪姐姐……她们在我需要一只援助之手时给了我温暖的怀抱,在我需要一缕春光时给了我整个春天……
我们的心连结在一起,片片迷雾又算得了什么呢。迷雾还会蔓延下去么。我知道不论发生什么,我和她们的心总会在一起。
偌雪姐姐说过,宝贝你也太敏感啦,不要再写这样的文章啦。我回答说嗯嗯。可是抱歉,我又写这样矫情的文章了。希望能谅解。我仅仅是想排出毒素一身轻松,把囤积在心里已多时的发霉的愁绪,拿出来,把上面的霉菌晒死。
现在还有你们,在鼓励我微笑着走下去。我总是默默地说,感谢你们,有你们真好,没了你们我怎么办呢。
九月份越来越近了,我将要去面对新的考验。现在,真的,我就要很少见你们了,我的阳光雨露。我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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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间漫步,忽见小溪里的人影、鱼影、月影,变得清晰,色泽更深一筹。捧一手溪水,就看到驳杂的说不出名字的幽影。
手心的溪水在月光下静静地浅淌,我知道整条溪都在浅淌,我的逝水年华,也在浅淌。
逝水年华。流走的年华,宛如逝去的流水。
__终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