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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
——题记
小时候,常听见一首名为《乡愁》的小诗。很简单,但现在仍记忆犹新。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每当听见这首小诗,便觉得一种若即若离的怅惘感油然而生。
小时候,我总不懂得什么是乡愁,总觉得如果想家就可以回去,没什么困难的。但当我们渐渐长大,离开了故乡,才明白心中那一份对于故乡的眷恋,也些许明白余光中写下“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时有多少眷恋和不舍的情愫。那应该就是他心中的那一份心中的伤痕,那一个不敢提出却在深夜里独自徘徊的理由。
乡愁不是时间的。从公元前的“岛夷”被人们所知,到秦始皇时的“瀛洲”被人们公认,再到三百多年前的“台湾”被人们守护,这个宝岛一直存在于炎黄子孙的心中。这份情愫应该是从古至今,从生至死,永恒不变的伤痕。我想造物主可能是将人从生至死的时间规划为简单麻木的机械运动,却不知道人类的精华在于他们会思考,他们有感情。于是,于茫茫人海,乡愁成了他们心中最美的那根弦,最美却最痛。自己将自己绑上一条不可回落的路,一切便无法挽回,而时间也不可能是乡愁的载体。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乡愁不是空间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显而易见,乡愁是不受空间限制的。无论何地,在你心中,总有那么一份情感,深深牵绊着你。李清照说:“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在她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心中,乡愁也应该不是被空间所圈禁的吧,所以空间也不会是乡愁的载体。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当你决定离开家乡,去远游,你便在自己心上划了一道伤口,不深不浅,刚好能在你回想起它时,牵出最深刻的那份伤痛。然后,你开始你的远游,伴着那份伤痛。当你越走越远,远到你已分辨不清回家的路,你挥手,那布满血迹的荆棘深深地划出一个字——愁,而前方,你选择的不可回落的路,一切都将不可挽回。再后来,你感到越来越迷茫,你想到了退缩。你决定返回原路,你嗅着自己的血迹,搜寻着来路,可你只有不断被荆棘割伤,留下更多血迹,新鲜的血使你迷失了来路,扰乱了你的思维。你在荆棘中强行,做着无用功,最后只得无奈地放弃,独自忍受着那份思念的煎熬。
由此可见,乡愁真正的载体是情感,一种若即若离的情感。
汉乐府《悲歌》中写道“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可如果真有那样,那我便不是我,你也不是你了。
乡愁是一种真正的绝望,一种伤痕,一种生命中与生俱来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