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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你手边,墙在你心里。
——题记
邻家小孩好像在外受了委屈,哭哭啼啼地跑回家诉苦。
四月的天空阴沉着脸,像是带上一层灰蒙蒙的面纱,以此来遮住它微愠的面庞。
老人正闭眼躺在竹椅上摇晃,一根叶子烟被他叼在嘴里,有间隔地形成一圈圈云雾,似乎并没有因这阴晴不定的天色而影响心情。
待小孩说完,老人才听明白了,原来是他做错了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受到老师严厉的批评。老人微笑着抚摸他的头,如枯木一般苍老的面孔如逢春一般生动起来。他缓缓吐出一口云雾:“孩子,爷爷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看到过墙吗?”老人微笑着问。“墙有什么好看啊?”孩子睁大眼,满面迷茫,“它就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
“对,无处不在。”
老人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古钟于黄昏中被僧人敲响,低沉的声响回荡在整片山林。
“有一个年轻人,要去一个地方……但他的面前有一堵墙。他打量这面墙,被孤立在空旷寂寥的地域,先读平凡低调。经过岁月的打磨不再复有原先的洁白,呈现出一片死灰。而就是这面不起眼的墙,如行路上的荆棘一般,横挡住他唯一的去路。他告诉自己,要前进,翻过去!
他看准一块凸起的砖,借力上攀……尖利的菱角划破手掌也不为所动。他咬牙,冷汗直瀑,他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爷爷,为什么那个人想翻过这面墙,手掌划破一定很痛吧。”
“傻孩子,”老人爱怜地将孩子拥入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天空中乌云渐散,露出一丝光亮。他想实现目标,这点儿小痛,又算得了什么?
“接下来呢?”孩子按耐不住好奇,忍不住插口道。“那个人那么努力,结果又是什么?”
老人继续道:“他从高墙之上摔下…… 那个人摔折了腿,不得不靠在墙边休息。他移到墙边,突然发现墙上有一扇门,但门上有一根铁索。他迟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之际,由不死心地伸手一推。抱着渺茫的心态,不料门‘嘎吱’一声推开了。他又惊又喜,拖着腿爬进了门……”
“爷爷,为什么那个人明知道门上了锁,却还要伸手?这不是徒劳吗?”老人搂紧孩子,抬头望向乌云散尽后展现出的湛蓝的苍穹:“因为……他不想放弃希望。
“看——当失望过渡到希望,希望又缝绝望时,不妨伸一伸手。因为,它可能会使绝处逢生的希望燃烧起来。
“孩子啊,你不是要当科学家嘛?这点小困难就难倒你了?”
“才不呢!”男孩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模样,“我不会放弃的,就算手掌划破,流很多的血也不会放弃!”老人温柔的笑了。
悲观主义者说:这个世界有无数的墙。乐观主义者说:无数的墙上有无数的门。现实主义者说:这个世界是由无数隔膜的墙和沟通的门组成。
门在你手边,墙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