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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你为我敞开的天窗,落在我的手心,三寸长。
——楔子
寒冷和肃杀肆虐的猖狂,明媚和阳光总是无济于事。走出门去,尽眼前所收的景色而非就是光秃和瑟瑟。这样的黎明之前,世界也变的浑浑噩噩,条理不清的看不出这世界的色彩,似白或黑,夹杂着淡白和浓黑,调出了这片寂静的灰,灰蒙蒙的天啊。
好久没有和阳光打过照面,也许久没有放眼望去云卷云舒、变幻多姿的调皮身影。呼吸中,氤氲的霜露清爽的味,仿佛要洗去尘世间的所有污垢,蒹霞苍苍,白露为霜。冬天的早晨,美的令人发抖,让我怦然心动。
黑夜霸占了清晨,但是人哪,又毫不在意自己的披星戴月,老一辈的爷爷们很早就起,穿上衣服,就往外跑。我所望见的,除了自然界带给我们的黑与白,更看见了老者头上颤抖的丝丝银线,心生柔软。每天的清晨,总能看见一群人在津津乐道,这不算是很隆重的集体活动,而非只是拉拉家常,国家的大事也掺杂在内,头头是道的分析和自诩,听者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自信的神情,足矣以假乱真。过了一会儿,便有早操的音乐响起,老人们赶紧散开,排成整齐的方形,一把老骨头谈不上弄旗、标枪舞刀,只是扭扭腰,但我却看见岁月刻刀镌刻在他们脸上的刻记也舒展,不过卷起了眼角的涟漪,淡淡的,浅浅的,一笑。想必是与老伴天荒地老的誓言并不荒谬——音乐一停,便又匆匆跑回家去,拉起老伴出去,说是要看日出,最美的晨曦。
也常见那些职业人士的清晨,那是忙碌的。熬夜,几乎成了他们的代名词。过年头里,也不敢松懈手中的工作,怕出纰漏。早晨来不及吃早餐,就抓起衣服往外奔,总是嘟囔:“还好来得及”。在他们的眼里,看日出是奢侈的,他们认为日出或许是寂寞时的浪漫,或许是尘世中的一段温暖,竟然有人还说是苦闷和忧愁的开始——于是忙碌的一天展开了它的新面貌。
黑暗渐渐变淡,剩下的是一片看不透的雾霭弥漫,疏朗星月的轮廓也渐渐模糊,一道刺眼的、绚烂的阳光终于在憧憧祈盼中射向了大地,一轮火红的太阳,带着新、光、热,给予人们最基本的满足,从东方,那里是火红的一片,像是已被渲染过烈红的油彩画,又像是只有一道圆弧的印象画。那一刻的气势磅礴,那一刻的震撼,并非亲眼所见,是感触不到。一道阳光送到我的窗前,折射到屋内,也变得亮堂堂。落在我的手心上,三寸长。我看见刚才那对老人并肩欣赏日出,阳光散落在他们身上,像是光粉在他们的身上散发出灼灼光华,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吧。三寸日光,传说中一寸日光可以许一个愿望,那么——我希望我爱的人健康快乐,我希望天下太平,我希望人人都可以幸福的享受日出,看见三寸日光的折射,并许下属于他们的愿望。
这么纯粹的愿望,自己听了都是忍俊不禁,这不就是简练的奢侈?
阳光越来越正式的洒落在人间,一开始的那种震撼的红和黄化淡为清晰的白日光。这一刻,白日光笼罩了大地,天长地久,天地绵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