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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的船连接着海角天涯。
它有泰坦尼克号的前身,沉没于冰川之中。现在,它被意识流冲起,我乘着它,希望找到永恒的诠释。
MissEvans的面容在甲板上浮现。
我要隔着木窗看昭君远行到塞北的荒野,看那直挺挺的孤烟与落日演绎相离相切。再望一眼长安,小桥岸边婆娑的嫰柳。我看着她抱起琵琶,追随到她视线延伸的方向。马蹄声依旧嗒嗒作响,扬起的尘土在喉咙口,发出原本清脆却沙哑的声响。然后,我在咖啡杯里挤出country的炼乳,摇晃出浓浓的奶香。我听见那幽怨的琵琶声,却不只是幽怨。毕竟,她没有说后悔,毕竟,汉匈和好了百年,毕竟,她的影子里没有大漠狼烟。我行了多远去找她,抑或是,她从未逝去。
凌晨五点,我听见水击船身的声音。
站在甲板上,伸手指向太阳升起的地方,朝手和太阳两点一线的无穷远处望去,我看见清晨的薄雾变换着色调袭来。天与水的相接处,不晓得是天坠到了水里,还是水抬高到天阶。空空道人和渺渺真人携他走来,念叨着“真亦假来假亦真”。一方素绢飘到船上,我依稀记得这是那天飞起未焚的手稿,墨色被泪水氲开。从仙洞中这方绢飘将出来。我认不得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记得有落花的残香。它又朝远方飘去,水天相接处。
如果停泊,会是一处花冢吧,我想,直到2009年也未曾被忘却的。
等待......有人上船。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从他的眼睛里露出刺骨的锋芒,当然,这是面对毫无生气的白纸和“正人君子”时。面对这上船下船的过往人群,他的目光是柔和的,与一身的深色竟无半点的不协调。他深深地呼吸着水上的冷气,温热后又缓缓地吐出。我这样隔着玻璃看他,脸在微微地发烫。潜进他的房间,一桌的书稿。那些墨水这样囫囵吞枣地被我窥尽,躺在床上,竟做起了怒目主义的梦。
无法通过他的文字看到背后的灵魂,我不曾乘着船驶向那儿,整理那段历史,那段没有记忆的曾经,只是含糊地念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前行,前行......
我不知道,这些就是永恒吗?像尘封多年的美酒,他们注定在时间的流里日久弥香,真正飘散不去的,是透明的液体,还是,浓郁的酒香,甘醇的味道!?
我看到正捕鱼的桑提亚哥,又碰上阿廖沙前往祖父家的轮船,外祖母讲故事的声音正一串串飘扬出来......或许,是这一份萦绕不去的感动和深思,背后支撑着的高贵的灵魂,我想,我的定义是,
爱。
现在,天大亮了,我将要开始新的旅程,也要留下些什么美好吧。
起航了,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