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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车子都急急忙忙的赶着去做些什么事,这些天,一直都这么干燥,好像一个小火星就会点燃整片天空。
一个小小的红点划过眼前,发出暗淡的光,凸显在一片灰暗和尾气中……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天际,前面的车辆被迫停下,下班高峰期的车河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断流。城市的脉搏停止跳动,一切都归于平静,死一般的寂静,谁也不会料到,这一次交通拥堵的诱因是什么,更不会知道它带来的,除了这长达一小时的拥堵以外,还有什么。
2.
一个月后。
迎面走来一个落魄的男子,像是我的老乡,却也因为他这般模样而不太敢认他。我知道他是在某家工厂上班,收入不错,只是他爱抽烟,总也糟蹋了辛苦挣来的钱,又糟践了身子。
她的头发显得很凌乱,黝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几条皱纹不知何时也爬上了她的眼角、额头,但他明明还年轻,刚过二十。他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报纸,写满了招工启事。他身上的皮夹克也显旧了,但我犹记得,明明不久前,那皮子还闪闪的泛着光呢。
“你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我忍不住问道。
“工厂……失火了……”他挤出五个字。
“失火了可以再建啊,”我试着安慰他“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
“不……不可能的,就算再建起来,老板也不会用我的……都怪我……要不是我,工厂也不会这样……”他笑了笑“一切都会过去?哼,美好的一切都过去了……”他摇摇头,把手缩进袖子里,打了个颤,抬头望着天空喃喃地说。
“难道……”
3。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由于天气炎热,空气干燥,火线指数升高,现在发出高温黄色预警,请广大市民朋友,注意防暑防火……”出租车上的收音机里正播着天气预报。
“热吧,热了好啊。”一个男人靠着车窗自言自语。
“这热了有什么好啊?”司机解开衣领扣,擦了擦汗,奇怪的问。
“容易着火啊,着火了,我就有饭吃了。”男人笑道。
但是——
随着司机一声惊叫,车子也突然向左打了个转向,一个烟头落在司机的衣领里,噗噗地燃烧着。车里的两人惊叫着,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冲进绿化带却无能为力。刺耳的刹车和碰撞的声音响彻天际,所有的人都停下车子,停下的脚步,一脸难以置信地呆在那里。
4.
半个月后。
火光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工厂里爆炸声接连不断,人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眼睁睁的看着悲剧上演,没人想到去拿电话求助,正如他们所想,一切似乎都事不关己。
难道他们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地坐视不理?
我不信呢。
但是,人类就是这么自私。
燃烧的工厂发出强烈的光向大家求救,嗓音嘶哑,竭力呐喊,撕心裂肺,无人问津。那片天空白白亮了好久,就到旁边屋子里的灯都累了,一盏一盏地灭了。还有一小时,天就要亮了;还有一小时,工厂将完全变成废墟;还有一小时,街上会多许多失魂失业的人;还有一小时,那片废墟将会接受全城人不屑的眼光。
假如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假如他接受这样的“洗礼”会怎样?人们都很好奇,都不舍得去试试。
5.
烟点燃火的激情。
火只因烟的失误。
烟与火,伤害人类。
伤与害,只因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