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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是个脑筋灵活的人,从小就有搞发明创造的美名。邻居们都说这孩子长大了不得了,谁知老林却一直有负众望没混出什么名堂来,直到他第二次失业后自己办了个叫“融合工厂”的公司。
据说,当年让老林和他的公司一举成名的,是他把含蛋白质等高营养物质的一种什么“胺”与普通奶粉混合在一起所融合出的优质奶粉。虽然事后有极个别婴儿服后有不良反应,老林公司的这个产品还是赢得了名声。
不过最近几年老林的融合事业又有些不顺,什么像样的东西合出来,也没人买他的账。老林于是很有些不如意。
某天,老林在公司又一次将一种叫瘦肉精的东西和长膘的猪肉融合失败,悻悻地回了家。晚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围坐着,一言不发,老林有些不满,说:“讲几句话好不好,怎么都哭丧着脸的,嫌我还不够烦?”老林先是跟着妻子软磨硬泡了半天,才知道妻子的心事是单位里给她的任务还没完成,一个电脑软件她至今没有开发出来。老林听了面露微笑,拍了下妻子的大腿说:“这还不容易嘛,你找一个外国的,最好是北欧那块儿的,产量小又不引人注目的软件,跟你现在单位上的原始软件融合一下,保准完成任务。”说完自己不禁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得意。见到妻子有点迟疑他又补充说:“你这是融合,不是剽窃,听我的准不错。这21世纪都过了十年了,新新思想你得学着点。”
儿子见妈这么轻易就给说妥了,也支支吾吾地吐露了烦恼。原来儿子是在大学里读了一年书逃了半年课,什么也没学到,到了年底要交学术论文,什么也写不出。“你个败家玩意儿,从来不知道读书,你看我当年。”老林伸手撩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要说自己又想到自己当年也是吃喝玩乐,大学都没考上,有点语塞。老林不耐烦地说:“你找几篇十年以前的论文,自己再瞎写点,拼在一起交差!”儿子刚想反驳又见到父亲脸色阴沉,于是只好把不满吞咽下去,生怕脾气不好的老爹又以融合之道教训自己。
一个月以后,老林的融合工厂给查封了,这回他用化学品与地沟油融合出得“新油”吃坏了不少人,给上头领导惹出不少乱子不说,受害者家属也都要上门来和他讨说法。垂头丧气额的老林收拾起公司里的东西回了家,进了家门却又望见母子俩也在那儿,一般的垂头丧气。晚饭时一家三口又围坐着,相对无言。
老林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