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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唐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是一具被抽掉了灵魂的躯壳。左边是散落在地的信,突兀的“退稿”二字,生生地灼痛了我的眼,我的心。右边则是那副不合格的素描画,不知怎的,画中微笑的老者“忽”地变成了素描老师那张严肃的国字脸,冷冷地对我说:“你画的‘路子’不对,照这样画,是不行的!说了多少次,要抓结构!”字字似刺,句句如针。 难道我在这环环绕绕的学画之路上找不到属于我的阡陌小路吗?难道我苦心经营的小小写作梦终是一场幻想吗?难道该是我放弃的时候了吗?
扶开那个堆放杂物的大木箱上长久积存的灰尘,正欲将画板、画笔尘封在此,不再问津时,发现了它。 它是一本老旧的书,封面是早已不知去向了,发黄发脆的纸张好像一用力就会被捻成粉末。我记得它,它是哥哥儿时最爱的书——一本密密麻麻全是迷宫的游戏书。我是极厌烦它的,而哥哥却乐此不疲得沉浸其中。
直至今日,我都依然记得他满目坚定地说:“总有一条道路可以抵达出口!” 总有一条道路可以抵达出口吗?我嗅着书上特有的粉尘味和油墨味,呢喃着……眼前模糊了…… 前方的那个身影时谁?他为何伏案疾书?近了,原来是英国小说家约翰·克里西。他在微弱的灯光下不断创作,不断探索,思想如奔泻的大江般喷涌而出。他的作品等身高。但鲜为人知的是,在此之前,他收到的是七百四十三张退高条。
他一定知道,只要自信,总有一条道路可以抵达成功的彼岸。 残阳似血,暮色中,只有一耳的画家如一叶扁舟,徜徉在光影、线条、色彩中。纵然世人给他的只有轻蔑和嘲笑,鄙夷和不解,他依然故我地屹立在世间。他在生命中画,抑或,他本就是一幅生命的画。用画笔画下了“文森特·梵·高”的坚持。他一定知道,只要自强,总有一条道路可以抵达胜利的高峰。
幡然醒悟,我不过是在这纷扰的迷宫中寻路罢了。 “月有阴晴圆缺”,或失意或得以,起起伏伏,变数不断,你是否在生命的迷宫中寻不得出路,茫然着、彷徨着、退缩着?抬起头,挺起胸!“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携自信自强,总有一条道路抵达出口,那出口是“豁然开朗”,是“一览众山小”,是“散尽还复来”。
关上箱子,支起画板,我要画一条在芒草花田中时隐时现的小路,而有一个孩子,不顾芒草蜇人的刺,毅然走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