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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是他。三个英语老师当中,他却以不同的姿态展现在各种角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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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杨是他上五年级时的英语老师。她每节课都给各小组评分,按举手回答来计分。最高分还有精美、诱人的奖品。
那天,烈日炎炎。英语课在同学的吹捧下开始了。老师要求解释句子,举得高高的手像茂密的树林,甚至,把手伸得不能再高,指尖像气球一样晃来晃去,身子都站起来,向前忘乎所以地跑几步。教室犹如沸腾的水。老师在摩肩接踵的人海中请了一个平时少言寡语的男孩。那男孩捧着一本参考书,激动、急促地念起书上的答案。老师皱眉蹙额,叹气道:“那本参考书有的答案是错的。”于是他亢奋地高高扬起手,老师立马叫了他。我有些发憷,吞吞吐吐地自己翻译起来。“没错。”MISS杨笑逐颜开。
他一直没有触摸过那本参考书,总是自己回答。MISS杨发现了他的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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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年级,换了英语老师,MISS李。她并没有给予奖赏,也没有让同学们解释句子。她时常拓展到课外,殷切地循循善诱。
苍白、寂寥的冬日,她眉笑颜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右手举着粉笔,问:“‘杂志’怎么拼?”他热血沸腾,脸灼烧似的红。他学过这个单词,只是印象不深刻。教室安静极了,他眼前浮现出一本厚重的杂志。他的手往前一伸,眼睛瞪得大大的,脱口而出:“magazine!”这一声喊叫划破了沉静。MISS李笑得更灿烂了,仿佛是窗前一株鲜红的花朵,脸颊泛起红晕:“没错,magazine。”
她一直以这种形式教学。MISS李问“without”什么意思,他说“没有”;MISS李问“palace”什么意思,他说“宫殿”;MISS李问这题怎么做,他兴高采烈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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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课外找MISS邵学习英语。她习惯在黑板上写一个单词,手指指着,淡定地轻描淡写:“这个单词怎么读?”
他抿着嘴角,手撑下巴,沉思许久,迅速说出读音。MISS邵嘴角上扬,点头:“You’re very good。”
一次,她又在黑板上写单词,提问:“这个怎么读?”他不假思索举手,MISS邵叫了他。他双手压着桌子,思忖一会儿,坚定地回答。“什么意思?”老师紧接着问。
“不知道……”他羞赧地摇头。
尽管如此,MISS邵写了单词,他总能抢在别人前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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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一直没有变,但是老师不同的教学方式、不同的角度,使他在不同的场合,变成不同颜色的云朵。若是能时刻创新,若是能让天空上多出一朵五彩斑斓、色彩绚丽的云朵,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