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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头上,至今还留着一个深深的疤痕,那是2005年元旦,雪送给我的礼物。疤痕留给我的疼痛早已经忘却了,但滴在我心上的那滴泪,却依旧炙热如初。2005年的秋天,我随妈妈来到了县城。
爸爸还在一所乡镇中学任教,一家人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我每天都禁不住要想爸爸许多遍,每天都盼着早点放假,好回去看他。终于盼到元旦了。我和妈妈一大早就出了门,随着人流挤上了回老家的公共汽车。车窗外白雪严严实实的覆盖着大地,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里瑟缩,我的心里却暖暖的。终于到家了!下了车,我兴奋的在雪地里奔跑,像一只欢快的小雀儿。“——晴晴慢点!”身后传来的妈妈大声的呼喊,我蹦跳着置之不理。一边欢呼着,一边扑向站在门口迎接的爸爸。
“爸——”第二个“爸”字还没有喊出来,我就摔倒了,头结结实实的磕到门前的台阶上。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额头,却发现我的手上满是殷红的血。紧接着,鲜血涌了出来,我的眼都无法睁开了。我被吓坏了,立刻大哭起来。爸爸妈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昏了头,爸爸冲进屋里找了一条毛巾,捂住我的头,妈妈一把抱起我,就跑到了公路上。刚好有一辆公交车进城,我们拦下,然后挤了上去。路上,妈妈抱着已经不太不太清醒的我,不停的自责。
我心里十分恐惧,就迷迷糊糊的问:“……妈妈,妈妈,我会不会死啊?”妈妈似乎很生气的说:“死什么死?你好好的躺着!”公交车司机叔叔的心眼很好,他直接把我们送到县医院门口才离开。爸妈飞快的把我抱进急诊室,然后我就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到我这来,拿什么东西在我的头上擦了擦,然后说伤口太深,要缝合才行。医生拿来器械,开始在我的头上“飞针走线”,我疼得大哭,紧紧地攥着妈妈的手不放。
突然,我感到有一点一点凉凉的东西滴到了我的手背上,我依稀的看到,那是妈妈的泪!我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一直到缝完了第六针,我再也没有出声。我这个样子,妈妈会心疼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妈妈有多爱我,那泪水让我顷刻间成长了。
如今,那伤痕随着岁月渐渐淡去,那天的疼痛也浑然不再记得,唯有滴在手上、落在心里的那滴泪痕,让我无论在怎样的境遇中,都感觉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