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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每一滴发着光芒的露滴从碧绿的叶子上滚落时,可曾想过那意味着离去:当每一朵落红从褐色的树枝上飘然而下的时候,可曾想过那意味着逝去。并不是遁入万千轮回,转衍为新生的喜悦:并不是化作春泥更护花,那样无私的奉献:去了,便就无了,什么都没有,只留下记忆在人的心中腐朽、发酵。
那时我隔着玻璃看着你,就那样看着你笑着哭,就那样看着你用过分的快乐来掩饰自己的伤口,看着你的伪装坚强。可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想过去抱着你,喃喃地对你说:哭吧,哭吧,不要笑了,好吗?可是话语无法传达,因为隔着那层薄薄的玻璃。欲动的手被玻璃的冰凉阻隔了,那凉意透过皮肤,浸过骨髓,通过神经,直达心脏。
我很幸福,不知道逝去的苦楚,不懂的珍惜的意义,只是在青春年少的时候,由着那懵懵懂懂的成长,感受过分别的力量,可就是那仅仅的分别,也让我揪着自己的头发,竭斯底里的呐喊着:我想回去!我茫然地奔走在人群中,寻找着相似的那个角落,惊喜得不能自拔,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让记忆来怀念,一遍又一遍地让泪水冲刷伤口,疼得苦、痛得涩。
所以,无法理解你心情的我只能这样隔着玻璃看着你,看着你笑得那样灿烂,然后让泪水肆意流过我的脸庞,将脸贴着玻璃上最靠近你的地方,喃喃自语:如果你不想哭,那就让我来代替你哭,好吗?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你的痛,那就让我来代替你痛,好吗?
我感受到了我的懦弱,因为害怕伤害,所以不敢前进,因为看着那样的你,让我无话可说,只得在你的目光开外,狼狈的落荒而逃。第一次我懂得了人力的渺小,不是世间万物的庞大,而是在那样的你面前,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那样的你剥夺了我沟通的权利,任谁都不能交流。
有时我觉得你很狡猾,明明一个人背负着所有,却又让我瞄到那一丝不为人知的所有,然后潇洒地转身,任我一人在这心痛着你,而你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装作懵懂的孩童,对着我笑,当着我的面和别人闹着,你不知道吗?我很担心你啊,担心得都快要抑郁成疾了啊!
我多么想对你大吼:如果难受的话,就冲我吼出来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不要对我笑,好吗?那样我会难受的,我会难受的……
我隔着玻璃看着你,我想我只能以旁观者的姿态守护着重要的你,所以,希望守护你的心情能让你知道,一点点也好,希望那心情能够化作微风带走一点点你的忧伤,哪怕微不足道,也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孤独,一个人在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