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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有味道。
我是在开学两星期以后,听一位同学说起时才知道的。自从听说以后,我就会特别留意。每次从她身边经过,或者她从我身边经过,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吸一口气,空气里真的有一种淡淡的味道。
“小欧,你看后面。”声音里有些许笑意,有一些怪怪的味道。我循声回头:是她!来到我后面那张桌子,坐下!几个同学迅速搬起饭、菜撤离阵地,可阵地不多,三十六个同学六张饭桌,于是,几个同学宁愿守着那张放菜桶、饭桶的桌子吃着——尽管那里经过一场混战早已是满目狼藉。剩下无处可去“坚守”的几个,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故作呕吐状,一边吃着饭。我的心里真的有种怪怪的味道,但不是源自她身上那股味道。
她的身上有味道,可是,至于这样吗?记得刚开学的前两个星期,我就压根没觉察!记得有一个星期,我和她一起去学围棋,当时就坐在她的对面,我也没觉得怎样!可当我回来跟同学提起,他们笑着看着我,那种笑里、那种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最后,我“笑”着对同学说:“我会没闻到?”我也会在下次经过她身旁,或者她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捂起鼻子。捂起鼻子的我被同学所接受,捂起鼻子的心里有种怪怪的味道——那味道很难受,远超过她身上的味道。
“她的身上有味道。”所有的同学都这么说。
“她的身上有味道。”所有的同学都捂起鼻子。
她的身上有味道,能绕道而行的绕道了;她的身上有味道,她坐过的位置同学拿起了餐巾纸;她的身上有味道,她拿过的汤勺大家都不碰;她的身上有味道,她的同桌似乎也有味道;她的身上有味道,谁跟她在一起就有味道。她的身上有味道,女同学嫌恶,男同学避讳。
有味道的她明白所有一切,但她依然微笑;有味道的她明白所有一切,但她依然好问;有味道的她明白所有一切,但她依然坚强……直到那天,她写了一篇周记,她说自己笑得好牵强;直到那天,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味道”;直到那天,一个同学说:“我想她是在乎的,她以微笑来掩饰内心的孤独。”那一刻,她泪如雨下;那一刻,每一个同学才恍然明白平日里无心的伤害;那一刻,我的心里酸酸的,也沉沉的。。。。。。
真是,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