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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挎着板凳儿在街上行走,身旁的一位也挎着一板凳儿。这位仁兄长得傻里傻气的,时不时还要对鼻孔一阵抠挖捣转。他叫黄迎春,是周文三、四、五、六年级的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一般长的不行的家伙都是不修边幅的,不管怎么打扮都是徒劳。黄迎春深知这一点,反正长都长成那样了,还顾什么个人形象呢?
实际上黄迎春并不是傻,只是淳朴而已,淳朴到从未骂过人。他的成绩不算太差,十年如一日地保持在班级前二十九名左右。对数学尤有天赋,由于他的逻辑连接性非常强,解题过程一般都由一步步算式构成,常常一整页都是他列的算式。直至学了方程式,情况才有所改善。黄迎春与周文有着相同的命运—他也是个早产的。他们俩的性格也十分相像,从不屈俯与语文老师的淫威之下,也就是说从不到老师家买东西,结果双双被整。回想那时与黄迎春一起扎马步,也是一大快事,虽然有点辛苦。四人在教室后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只恨不能凑桌麻将。刚开始,两人还谈笑自若;中间便开始汗流浃背,迎着骀荡的阳光看,还可以见到两人头上在不停地“冒烟”。如同武侠小说中描写的,功力达到巅峰的高手,禅定练功时,头上便会狼烟直冒;最后阶段则双腿抽搐不己,全身都会“冒烟”,这乃是武功超凡入圣的表现。这时两人便在内心最深处虔诚地祈祷下课铃的降临,而铃声却宛若害羞的小姑娘迟迟不来。这好比两人幽会,男方
万不可迟到,而女方必须迟到。
两人只好咬牙切齿。
历经了四十分钟的非人折磨,二人终得“刑满释放”。立即瘫痪在地。
“我汗颜”周文惙惙道。
“我狂汗。”
“我瀑布汗!”
“我成吉思汗!”
总这样。
周文问“:yellow,你被分到哪班了?”
“我不叫yellow!”黄迎春愤愤不平。
周文的英文差到连英语的英文都不会写,只知道英语的英语叫,英哥离西。只会一些非常基本的单词:no﹑yes﹑ok﹑go,什么的。
好不容易学会了一个高难度的英文,没有理由不显摆一下。强行给黄迎春扣上了“yellow迎春”这个名字。后来发现这个名字半英不中的太别扭了,干脆就叫“yellow”了。
“你就知足吧,我都没有英文名,凑合着用吧!”周文教诲道。
“恩,怎么着也是个英文名,虽然是yellow。”黄迎春被周文成功教诲。
周文问“:我在五班,你呢?”
“我在五班的隔壁,三班。”
“五班的隔壁恐怕是四班吧?”周文无语道。
在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周文和黄迎春为何要挎个板凳上街呢?他们挎凳子当然不会是上街买菜,只因—学校领导勤俭节约,提倡物尽其用,连板凳都不买,只好让学生自带。
到了五班才发现里面的位置已经被抢完了,独留一位。周文迫于无奈,只好“选择”了唯一的空位。这位置是最后一排,不过正合了周文之意。
教室里沸反盈天,同学们都在激烈地同刚认识的同学交谈促进感情发展。周文也是个好交朋友的人,同桌是个不错的对象。
“哎,你叫什么名字呀?”周文转头问旁边看起来有些孱弱单瘦的同桌。
“王克友,你呢?”王克友问道。
“周文。”周文幽然道。答完后发觉这王克友的名字太诡异了,这让周文有些惧怕。
周文环顾四周,见以前六年级时成绩好的同学果然多会于此,看来五班真是个精英萃聚之班。
五班是初一年级最好的班—所谓最好的班就是老师最犯贱的班。班里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是成绩的好的,当然也会有例外,都是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周文也是个例外。四班仅次于五班,等而下之的是三班、二班、一班。一班最差劲,什么垃圾都往这个班塞。周文要是凭实力的话,只能进三班。
“刷”的一声,教室顿时安静沉下,周文条件反射地朝窗外望,果然—老师来了。老师款款走进。周文当场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字:猪。继而又浮现出老师代言猪饲料的情景:老师怀抱一大袋的“猪崽乐”。字字有力道“:猪崽乐牌猪饲料吃了都说好!”
周文正为此暗自窃笑,王友乐神秘地说“:唉~你看看老师的眼睛~。”周文定睛一看,哇塞!老师的眼角有一坨眼屎,他还全然不知地在激情演讲。最终,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出去一趟后,眼屎就不见了。
刚开学上午是不用上课的,供老师自我介绍和向同学们宣表一下校纪校规。经过一上午的自我介绍和校纪校规后,终于来到了中午。同学们都精神涣散的回家吃饭去了。
注:在寿县那疙瘩的学校中午是不管饭的,中午回家吃够饭后,再来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