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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是一个关系国计民生的大课题,作为一个高中生我今天能说的只是作为一个人对粮食应该有的态度,必须端正的态度。中国这个农业大国的粮食养了我18年,把我养大了也养成熟了,开始懂得拥有粮食并不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那是一分弥足珍贵的幸福。学习爱惜粮食不是一条规定,而是应该树立的信仰,对粮食的信仰。
还是幼儿园时候的那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启蒙了我对粮食的爱惜观念。那时候幼儿园有个放兔子小菜园,教这首诗的时候我们就被赶到那园子里折腾了一个上午,记得的只是背顶红日面朝黄土的一片混沌,一身的嫩皮肤惹一身的红痱子,哭睡到半夜还狠命地抓。
十几年后去学农,仍然是惹了一脖子的痱子。有了这些种地的痛苦经历,加上小时父亲唬我不把饭吃干净,剩下的饭粒就会长到脸上变个“豆皮脸”,我自小就是个珍惜粮食的人。(长到18岁我可以发誓我没有亏待过任何粮食,所以我有资格写这篇文章。)家中有剩菜盖着明天吃,我一直以为是必循的规律,饭锅饭碗是一定不会有一粒剩饭的,那是家规。这种在我脑中形成的吃饭定式在我六年级到饭堂搭食的时候被打破,我新鲜地发现原来饭是可以大碗地倒的,学校甚至还准备了很大的铁桶给学生倒饭。
当我嘴里还含着一个不舍得吞的牛肉丸从饭堂走出来,却看见一群老师和学生簇拥着铁桶倒饭,白浪一样的米饭很多的牛肉丸,甚至还有连壳也没有剥的煮鸡蛋,我看见那只鸡蛋掉进桶里的一瞬间想到的竟是:如果那只母鸡知道了一定会哭的。我也甚至有些为那只母鸡眼红了。
在那所很多有钱人子弟的小学里,我有时候会想,倒饭是一种有钱人的象征,是需要资格的,什么时候我也尝试当富人的感觉。只是每次看见那盒喜欢的饭菜联想起那只母鸡,我也没有一次提得起当富人的狠心。 出来吃了5、6年的大锅饭,就算心疼别人倒饭也不能守在饭堂门口天天宣传吧!于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班上。初中的时候,每天中午吃完饭我来了兴致总会绕课室走一圈叫:一定不可以吃剩D饭送家。(广州方言)大家玩味着像动画片《隐者乱太郎》里的饭堂靓姑,从此我又多了一个花名,但他们似乎还不明白我是真心希望他们不要倒饭的。
再缩小范围吧,把希望寄托在朋友身上,一个天天一起吃饭的女孩,说是饭太多,每天必倒饭,于是每顿我都帮她分一半饭吃,她还是倒。一次我帮她打饭,只买了菜没买饭,然后从我的碗里分几勺饭给她,差不多就是她平时倒掉的分量,结果那天中午她还是照平时分量倒了饭。原来无论多少她是一定要倒的,现在的女孩子怕胖,所以每天倒掉一定的饭告诉自己我吃的并不多,籍此来寻找心理安慰。人家的心里有自己的算盘,我凭什么管人家的饭呢?
在这个恩格尔系数逐年下降的进步国度,粮食的价钱在他们的账单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数目,更不会有谁去可怜那只哭泣的母鸡,那个汗滴禾下土的农民。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和他们有切身利害关系的理由要求别人爱护粮食,即使说中国还有很多人吃不饱,但闹粮荒的时候挨饿的也绝对不会是她们。 如果说懂得爱惜粮食的人和奢侈浪费的人有区别,有的也只是一种观念,就像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可自弃一样根深蒂固的观念,是父母教的,是家里养的,叫做教养。
爱惜粮食是一种美德,把它提升到教养的范围也一点不过分。我们的父母都是伴着新中国出生成长的人,是那种“该长身体的时候碰上3年自然灾害,该念书的时候遇上文革,该创事业的年纪撞上了下岗。”的人群,懂得捧稳一碗饭需经历的坎坷,如果在下一代这段历史就被轻易遗忘了,那么要不就是父母没有教育好,要不就是儿女没有自己培养好。这种生活上的观念只有在长辈长期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下才能形成的,课本里这东西是学不到的。
我不敢说浪费的人就一定没有教养,但我敢肯定爱惜粮食的人肯定是个有教养的人,至少也是一个做事有原则的人,能在这浪费成风的环境里守着自己认为正确的原则,即使不被人发现,即使会被人冷嘲也安然自适;面对有多的食物,想到的不仅是它花了几角钱,而是它背后的那只母鸡和那个农民,为的不是那个价钱而是那份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