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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带走了尘埃,也带走了她。
雪,覆盖了一切,也覆盖了她……
正月十五,一个美好的日子,她走了,在这个飘雪的早晨。我不明白,她妈妈说她在走进死亡之门的前一秒告诉她妈妈一定叫我来见她最后一面。她应该是讨厌我的——我们前几天才提出绝交——我提的。
学校不知怎么了,年三十刚过就要组织一次联欢会。联欢会的前一天,老师叫我们几个班级“活跃分子”一起演一个话剧,最可笑的是,这个话剧叫《龟兔赛跑》!“哈哈,《龟兔赛跑》!这是喜剧吧!”我刚走出老师的班公室,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哈哈,老师真会想!”“你安静点行吗!”她显然是生气了,我明白,她生气的时候极少,尤其是对我生气。我安静了许多,她也不说什么了。她一路上一直在嘟囔什么,这次的导演是她。
很快我们就到了我们的“排练场”——大而空旷的操场。“你,演乌龟。”她头也不抬的盯着剧本说。“什么,”我虽然坐在草坪上,但也着实吓了一跳。我抬起头,不满而不解的盯着她,“你别闹了,这不可能,我才不演呢!剧本那么烂,还给我一个烂角色,我才不演呢!”我原本以为她知道我不高兴会给我换一个角色,可是她的话很出乎我得意料。“随便,你爱演不演。”她的话说得很平静,平静的让我不敢相信——这出自我最好的朋友口中。我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她也没来追我回去。那天,我故意在她周围和别的女生说笑,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第二天,联欢会上的她,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因为那一天,我没有接她打来得电话,除了一句“我们绝交吧”我没在和她说一句话。过马路时,我没了她的叮嘱。上车后,我习惯性的从窗口向外看,但是我在也没看见她对我挥手。当车驶出站台后,我看见了她。她低着头,慢慢的向站台挪。也许,我真的伤她的心了。从那天开始,她就一直躲着我。
第四天,一辆崭新的大奔飞驰着带走了她。
我站在医院走廊里,回想着。这时,她妈妈走了过来,交给了我一封信,她妈妈说这是她早写好的,一直放在书桌中,这是她病危时,让她妈妈在她去另一个世界后一定亲手交给我。我打开信,是她熟悉而陌生的字体,依然清秀,漂亮。再信中,她向我道了歉,她说她没想到我会生气……看着看着,这字迹突然模糊了——泪水开始肆虐了。
我知道我后悔也于事无补了。但是,我仍希望有哪位好心的天使能把我的歉意带给远在天堂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