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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忽然来了一辆班车,那是中考招生用的专车,有好几名学生郁闷地上了车,上了这辆车就意味着离开了中考,离开了初中生活。他也要去,我帮他拎东西,送他上车,他对我说,他早已学不下去了,这是对他的解脱,我默默地点头,同时放出一种羡慕的眼光,我开始觉得进军中考我很孤独。
他慢慢地走上车,我看到他明亮的眼晴里强忍着泪水,我的鼻子也酸了。想起昨天,我们最后一次散步,还有我们的约定,好像是千古誓言,而现在一切都沉默了,我已形容不清现在有多痛苦,只有“离愁别绪”四个字能概括。
我已记不清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大概在我七八岁左右,我刚般来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时我们最快乐的事就是去山上采野果,他是个山里孩儿,所以对山上的花草树木很熟悉,每见到一些稀奇的植物,他就给我介绍,然后讲他的一些经历,他好像一位植物学教授,而我则是他忠实的学生,当他发现有野果的时候,就兴奋地冲过去贪婪地摘光那些果子,没有熟的就当场吃掉,又大又熟的则托在手里,然后走到我身边,与我“平分”我品尝了那些以前从未吃过的野果,当时觉得有点苦涩,可现在想起来发现原来那是甘甜的,好想再品尝一次。
后来我们上了初中,我在重点班,他在普通班,我很忙,桌上累起的书淹没了我;而他很闲,灿烂的笑容常常盛开在操场上。我开始很严肃,一脑子钻在书本里,可他却一点也没变,儿时的好玩反而更加强烈。
有一次,我正在教室里看书,忽然飞来一只桔子正好砸在我的头上。我气愤地回过头,看见他正对着我得意的笑,我没有理他,捡起桔子后继续看书,他知道我很刻苦,就没有打扰我,只是另外塞给了我几个桔子,说了声“拜拜”就走了,旁边的同学们看到了这一幕,奇怪地问:“他是谁啊?对你这么好。”我笑着说:“是我弟弟。”后来只要有人向我打听他,我都说他是我弟弟,尽管别人不想念但他早已是我心中的“弟弟”。
随时间的流逝,我们的友谊建得非常稳固,可现在我们的友谊却面临着离别,我的眼睛再次湿润了。汽车启动了,他扒在车座上向我招手,临别还没忘向我扮个鬼脸,可是没有以前爽郎,脸上也显出了愁苦的表情,班车开走了,走得很快。我的泪水终于涌出来了,我哭了。
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伤心地哭过,大概是因为我不离愁,我们都不知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