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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间,不知哪位“赤脚医生”在我的脚上做了“抽血手术”,哇,好痒,我抓、抓、抓!呃,好痛,液体?嗅嗅,血性味……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一瞧,傻了眼,昨晚抓得太很,把皮抓破,涌了许多血,和袜子凝在一处了。
我想把袜子脱下来,但又怕疼,看看那由血作纽带而连在一起的脚和袜子,它们似乎在向我笑着,高吭“团结就是力量”。我又气又急,真后悔昨夜为何那么贪睡,袜子也忘了脱。但抱怨归抱怨,眼看就要迟到了,“中午来脱,时间充裕,看我不把你们分开!”我赌气似地自言自语,忍着痛好不容易轻轻地把鞋套在脚上。 该死的脚触在皮鞋上的疼痛使我整个上午都不能来去自如。
中午,一进寝室,我就忙不迭地脱鞋,虽然性急,但在疼痛的威胁下,花的时间决不少于三分钟。我一定得把袜子脱下来,用纸垫在伤口上,要不然下午的体育课有我好受的了,我又一次这样对自己说。我抓住袜子往下脱,伤口越来越近了,手也不由自主地慢慢减速……最后,终于停在距伤口半厘米处。真想咬紧牙一口气把它脱下来,但我似乎被一种力量牵住了,思前想后,还是下不了手。
我真是感到困惑,八年前那个不打麻药就洗前额的我到哪儿去了?脱!我给自己下了命令。可我的手刚刚往下一点点,疼痛就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又一次束手无策,干瞪着那个在我眼前一晃一晃的伤口。它似乎变得越来越大,末了,变成几十个,几百个,甚至几千个带笑的面孔,像要把我压倒……
忽然,我感到一阵疼痛,还没反应过来,袜子已经掉在了地上,只有一个有点红的小伤口清晰地展现在我眼前,想想又不怎么疼。就在我回头,看哪个为我摆平了这个伤口,猛然间,我发现了…… 八年前,那是在大人们的强迫下,在软硬兼施下呀!回视伤口,它很小,但在我的心中却成了千斤巨石。朋友帮我脱掉袜子只用了几秒钟,而我却用了她几十倍的时间,而且能不能脱下来,什么时候脱下来,我还不能断料。
这件事很难,很复杂吗?不,它很简单,的确是很简单,这一点,我不能不承认。但我为什么办的如此艰难呢?忽然间,想起那句看似简单的话来“最大的敌人就是你自己!”看来,简单的话语,简单的事并不那么简简单单。